《医学的温度》:医学是人学,医道重温度

你好,今天要为你解读的书是《医学的温度》。

说起现代医学啊,大多数人的第一印象会觉得它是一门科学。

既然是科学,那就应该讲究逻辑严谨、客观理性,容不得太多感性因素。

所以啊医学工作者的职责就应该是冷静的分析疾病,然后对症治疗。

然而这本书告诉我们,这种理解是片面的,医学不应该只是冰冷的诊断和治疗,而应该有更多的温度和关怀。

虽然现代医学发展得很快,能治愈越来越多的疾病,但并不是所有问题都能在病床上得到解决。

比如医患关系越来越紧张,医疗供需越来越不平衡,病人逐渐成了病而不再是人。

医生在生理上治愈疾病时。

经常忽略了对病人心理上的关怀,因而医生失去了很多患者的信赖。

诸如此类的种种现象都证明医学确实需要重新找回自己的温度。

这个观点啊是本书作者从医半个世纪的思考心得。

作者韩启德是我国著名的病理生理学家,他长期从事分子药理学和心血管基础科学研究,是中国科学院和第三届世界科学院院士。

曾任北京大学常务副校长、北京医科大学副校长、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主席,获得过国家教委科技进步奖和和良合力科技进步奖。

一生的学术成就斐然,作为一名医生和医学学者,韩启德不仅有丰富的从医和医学研究经验,而且深具人文情怀。

他常常从医学的使命这个。

角度来思考医学的发展方向,对医学的现状进行反思。

在这本书里,他以医学的温度为主题,阐述了对医学现状的种种看法,提醒我们应该认清医学的本治,让医学始终以病人为中心,既追求技术的进步,也重视有温度的人文关怀。

对医学温度的倡导可谓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因为包括医生群体在内,每个人都是潜在的病人,都会有求医问药的一天,医生和病人之间存在高度的信息不对等。

而这本书从医学的宗旨、目的、统计学意义上的医疗性价比等底层逻辑出发,为我们理清了一些习以为常的认知误区。

这本书入选二零二零年度商务印书馆人文社科类十大好书,也是第十六届文津图书奖推荐图。

很多人读后都给予高度的评价。

那么接下来我就从三个问题出发,来为你解读书中的主要内容。

第一,医学的本质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说过度治疗不可取?第二、技术智商论会给医学带来哪些负面影响?第三,现代医学要如何增加人文关怀?我们先回到一个根本问题,那就是医学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医学到底是干什么的?可能很多人会说,医学的目的不就是治病救人吗?这个回答似乎天经地义,但其实没那么简单。

首先病是什么本身就很难界定,艾滋病是病,新冠肺炎是病,这些啊都没有争议,但有些生理现象就很难判断了,比如。

老人的骨质疏松是病吗?高血压是病吗?这就不好判断了,骨质疏松可以看作是人类正常的衰老现象,而很多高血压患者可能终其一生也不会受到高血压或其他心脑血管疾病的影响,那对于他们来说,高血压能看作是一种病吗?所以啊仔细思考就能发现,到底什么是病,本身就很难定义,所以也就不能简单地把治病当作医学的目的。

那么医学的目的可以定义为延长生命吗?也不合适。

人有生老病死,每个人从出生、成长、衰老到死亡的过程不可逆转,作者认为啊医学的任务只能是保护这个正常的过程,衰老本身不是疾病,医学也不可能阻止死亡的到来,在面对生存无望的。

病人时,如果为了延长短暂的生命而给病人施加巨大的痛苦,这显然也和医学的本质相违背。

那么医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在韩启德看来,人体是一个巨大的、复杂的系统,生命则是各个部件之间动态平衡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平衡是相对的,失衡是绝对的,疾病和死亡是每个人都会有的生命体验。

医学不可能消灭,它们能做的只是帮助人们建立新的平衡,减轻病人的痛苦,而这才是医学的真正目的。

既然医学的目的是帮助人体建立平衡,减轻病人的痛苦,那么医学就应该在这条路上一路向前。

然而实际情况是,在追求这个目的的过程中,出现了很多过度医疗的现象。

其目的虽然。

是好的,但实际上并不可取。

这是为什么呢?比如可能绝大多数人都会认同早筛查、早诊断、早治疗是对抗疾病的一个好办法,它通过鉴别可能引起疾病的危险因素,在疾病没有表现出来的时候,就将潜在的危险因素消灭。

这种观点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作者用高血压和癌症的例子告诉我们,早筛查、早诊断、早治疗很可能导致过度医疗的发生,并不一定能提升社会的整体健康水平。

今天慢性病是生命的头号杀手,慢性病之所以被称作慢性,是因为它一旦发作就很难彻底治愈。

所以为了应对慢性病,最好防患于未然,从源头上就防止慢性病的发生,具体方法就是控制危险因素。

那么什么是危险因素呢?每种慢性病都有一定的发病概率,如果某种因素能让群体中疾病的发病概率提高,这种因素就叫做危险因素。

相应的,如果能控制住这些危险因素,那么这种疾病在人群中的发病率就会降低。

比如高血压就是一种典型的危险因素,大多数高血压患者平时并没有症状或不适感,但高血压会显著提高一个人患上心脑血管病的风险。

所以从这个角度看,高血压就是心脑血管病的一种危险因素。

那既然知道它是危险因素,我们自然就会去想,为了防止心脑血管疾病发生,我们应该提前控制好高血压这个危险因素。

没错,大量的研究表明,控制血压确实可以降低百分之二十五到百分之三十的心脑血管疾病的发生率。

所以从人群的角度来看,针对高血压进行治疗肯定是有效果的,但关键的问题是这项治疗的成本和收益是否相匹配。

比如对中国四十岁以上的高血压人群来说,他们十年内心脑血管病的发生率最高在百分之十五左右,降低百分之三十的爬升率,也就是把百分之十五降低到百分之十点五。

换句话说,如果有一百个四十岁以上的高血压患者通过服用药物控制血压,在十年内理论上只会有四到五个人因为控制血压而避免心脑血管病的发生。

另外九十五个人用不用药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而且啊现在国际上通用的高血压标准是一百四十九十毫米汞柱,血压比这个标准稍高百分之十左右,可以称作轻度高血压患者。

而二零一二年一项针对轻度高血压患者的研究发现,他们经过了四到五年的降压药治疗,与不治疗组相比,总死亡率、冠心病发病率和脑卒中发病率在统计学上都没有显著差别。

而服药者中有百分之九的人还因为药物的副作用而不得不终止治疗。

所以你看啊,通过控制高血压来降低人群中的心脑血管发病率,效果是比较有限的。

而且如果考虑到降压药的副作用和服药带来的经济负担,这种控制慢性病危险因素的意义就更值得商榷了。

如果不分实际情况,对血压超过标准值的人群一律进行降压治疗,就属于典型的过度治疗,这是不可取的。

同理,对癌症的过度治疗也是如此。

从二零零五年到二零零九年,我国其中。

不要,癌症的五年生存率相比于上世纪九十年代都有显著提升,这种提升肯定离不开医学技术的进步。

但作者同时指出,在超声、ct、核磁共振、特异性肿瘤标记物等先进诊断技术的使用下,很多原来没有症状的、难以发现的、进展很慢的和不会转移的惰性癌症被发现。

这些惰性癌症患者的病情轻微,有的甚至在病人余生都不会引发症状和病痛,更不会致死。

正是他们的存在,才整体拉升了癌症患者的五年生存率。

一项韩国的临床调查研究就很能说明问题。

从一九九三年起,一名在健康人群中普遍开展甲状腺超声检查,韩国甲状腺癌病人的数量迅速增加,到二零一一年共增长了十五倍。

然而在这期间。

患甲状腺癌而死亡的人数却始终保持稳定。

也就是说新增的甲状腺癌病人患的基本都是病情轻微或者根本没有任何病情表现的惰性甲状腺癌。

但代价是几乎所有被诊断出来的病人都做了放射性治疗或者甲状腺切除手术,术后病人需要终身服用甲状腺素,其中约有百分之十三的人出现了各种副作用症状。

还有研究表明,如果对五十岁的吸烟人群做肺部ct检查,会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发现肺部存在结节,但按照人群十年死亡风险率推算,其中百分之九十六点四都不致命。

就算是在不吸烟的人群中,ct筛查也有百分之十五的概率发现肺部结节,但其中百分之九十九点三都不致命。

作者还对比了肝癌、前列腺癌。

和乳腺癌等多种癌症的临床数据总结出一个常见规律,那就是采用越先进的诊断技术,做越多的检查,就会发现越多的癌症病人,但全社会因患癌而死亡的总人数却不会因为检查技术的进步而有明显改变。

所以你看啊,不管是对心脑血管病还是癌症,虽然早发现、早诊断、早治疗在理论上能降低患病的风险,但针对这些疾病很容易出现过度治疗,这既会给患者家庭带来巨大负担,也会造成公共医疗资源的浪费,对社会整体福利产生负面影响。

作者认为啊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在加强研究的基础上,具体病例具体分析,而不应该蜂拥而上的过度治疗。

毫无疑问,技术是推进现代医学发展的最重要因素。

我们利用技术、重视技术并没有什么问题,但现在的实际情况是,一些医学工作者奉行技术至上论,把技术当成了医学的唯一准则,让医学失去了温度,变了味儿。

接下来的第二部分,我们就聊聊技术至上论会给医学带来哪些负面影响?今天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感谢医疗技术的进步,他帮我们减轻或消除了病痛,带来了健康和长寿。

技术本身并没有错,但技术至上论的关键在于至上二字。

这种观点把技术放在首位,而忽略了医学应该重视的其他方面。

这本书名为医学的温度,提倡医学应该具有温度,但技术至上论恰恰会让医学失去温度,变得冷冰冰。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根据作者的论述,我提。

显出了四个方面的原因。

首先,技术至上论一旦逐渐占据主流,就会消除病人的主体性,让医学的根本目的变得模糊。

在过去,一个人是否有病主要取决于他自己的感受,病人拥有对自己身体健康状态的首要发言权。

但现在疾病大多数是根据仪器检验和化验数据定义出来的,仪器成了决定一个人是否有病的判官。

就算我们感觉身上没有任何毛病,但只要化验数据不符合标准,我们就可以被定义为病人。

在这种情况下,医学与病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医生只愿意相信仪器设备,而忽视病人的心理因素,治疗也只考虑维持病人的生命,而不考虑勉强维持生命给病人带来的痛苦。

显然这与。

医学的根本目的是相违背的。

其次,主导现代医学发展的还原论逻辑已经遇到明显局限。

现代医学发展至今,解决问题的基本逻辑是通过现象还原本质,找到疾病的根源,然后对症下药。

这种逻辑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但其实有明显的局限。

比如还原的过程无穷无尽,从人体组织还原细胞,再从细胞还原分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而且还原的越细,整合起来就越困难,容易只见细节不见整体。

如果我们去大医院就医,其实不难发现还原论带来的弊端。

比如因为还原的越来越细,医学的学科分割也就越来越细,分了。

外科以后还要分胸外科、神经外科、普外科、骨科。

那内科以后还要分心内科、神经内科、血液科、呼吸科等等。

有时候啊一个病人到医院,因为病情牵涉的面比较多,一次就得挂上五六个科室的号,还不一定能找到病根对吧?技术至上论给了资本侵蚀医学纯洁性的机会,技术的发展离不开资本的推动,但同时又可能被资本的逐利性所污染。

比如二零一三年,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就爆出,其批准上市的抗癌药中百分之七十五实际上都是无效药。

二零一六年,美国癌症研究所专家评价,自二零零九年以来,批准上市的八十三种抗癌药基本上都没什么实际效果,就算是公认比较成功的靶向药,对癌症也没有彻底治愈的作用,只能使一部分病人的平均寿命延长几个月。

而代价往往是极其昂贵的医疗费用。

我们身边的例子也有不少,作者指出,近三十年来,中国新上市的降压药虽然很多,但他们的疗效和以前的降压药相比并没有明显的优势,但是价格要贵上几倍甚至几十倍。

然而在目前的医疗市场上,正是这些昂贵的降压药占据了主要市场,这背后不能说没有资本的力量在操控,资本对医学的影响还体现在对学术的侵蚀上。

很多医药企业凭借资本严重腐蚀了医学杂志和医学论文。

美国医学会杂志曾做过一项调查,有百分之十一的医学专家承认曾为了利益在刊物上发表过论文。

另一项统计显示,在二零一二年,著名医学杂志柳叶刀上的临床试验文章,平均每。

偏能给药厂带来二十七点八万英镑的收入。

不难想象在这种情况下,医学要保证自身的科学性和纯洁性有多难?最后,技术至上论还会带来很多伦理道德问题,比如对病人的基因检测可能导致基因隐私泄露,对基因编辑技术的滥用可能导致严重的社会问题。

比如南方科技大学前教授贺建奎私自建造的两名基因编辑婴儿,就引发了全球范围的对技术的讨论。

而且技术至上论也带来了一种倾向,那就是只考虑新技术的发明,而不考虑有多少人能享用这些技术,不考虑人们的经济承受能力以及对社会的不良影响,这很可能导致新的社会不公平。

技术至上论的种种负面影响会让医学失去温度。

让医生和患者之间的距离变得更加疏远,还会引发一系列伦理道德危机。

那么针对这些现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吗?韩启德认为关键在于医学中的人文关怀。

所以最后一部分我们就重点聊聊为什么说现代医学应该增加人文关怀?韩启德把现代医学的属性归结为三个方面,分别是科学属性、社会属性和人文属性。

首先是科学属性,顾名思义,医学本质上是一门科学,现代医学发展至今主要靠的也是科学技术的发展。

其实我们刚才就一直在沿着医学的科学属性来讨论。

其次是社会属性,这也不难理解说的是医学和社会整体之间有着紧密关系,医学和社会经济的发展水平密切相关,社会资本驱动人。

医学技术的发展,同时医学技术的发展要顾及社会伦理,这两个属性都比较好理解。

我们重点来说说医学的人文属性。

今天我们总是把目光放在医学治疗的客观效果上,但医学的人文属性决定了医学的价值既有客观标准又有主观标准。

客观标准体现在医学能治愈越来越多的疾病。

但另一方面,人们对医学价值的判断并不总是客观的。

比如二十世纪以前的医生很多都是病人的熟人或朋友,医生行医时经常是先和病人家属拉拉家常,再去给病人诊病,最后才开出病人所喜欢的药物。

之所以开病人喜欢的药,是因为医生知道他们的处方不一定有效果,他们大多数时候只能坐下来倾听病人的病痛,给病人以心理。

支持,同时病人也很清楚,医生并不总能创造奇迹,起死回生。

所以虽然当时医学的客观疗效有限,但人们对医生反而很支持、很尊敬。

相比之下,现代医学在处理医患关系上就遇到了困境。

剑桥医学史的作者罗伊伯特说过:在西方世界,人们从没活得这么久,医学也从没这么成就斐然。

但矛盾的是,医学也从没像今天这样让人们强烈怀疑和不满。

而这一矛盾现象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很多医疗工作者忽视了医学的人文属性,他们把目光过多地放在客观疗效上,而忽视了病人的主观感受。

所以就算能治好更多种类的疾病,病人的满意程度并没有显著提高。

医学的人文属性要求医生既要。

治病又要治心。

作者告诉我们,心理因素对人的健康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

比如恐惧就容易导致癌症,癌症也会引起恐惧,很多癌症病人不发现则已,一发现自己得了癌症,就很容易因为心理压力而很快去世。

韩启德曾经做过乡村医生,虽然那时医疗条件跟不上,但他通过安慰治好了很多人的病。

他认为其中的原因是疾病的根本危害在于伤痛,而伤痛都是主观的感受,所以如果能在主观上给病人以关爱和照顾,那就会事半功倍。

所以他特别推崇一句话,医生的工作是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

医学界还有一种说法,在康复的病人中,有三分之一是不治自愈的。

三分之一是去看了医生,但不是医生看好了病,而是病人觉得看了医生而获得心理上的安慰,从而康复的,仅有最后的三分之一是医生治好的。

作者觉得这种说法虽然不算准确,但大致意思没错,这个不是作者的主观臆断。

实际上心理效应对人体的影响在医学界是得到公认的,最典型的就是安慰剂效应。

举个例子,比如我们要研发一款疫苗,不管是采取什么技术路线,也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所有疫苗在上市之前都需要经过随机双盲对照实验。

具体的操作方法就是在实验工作人员和被试者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被试者分为两组,也就是所谓的双盲。

其中一组接种试验疫苗,另一组接种没有任何实际效果的安慰剂,然后对照两组被试者的生理表现。

由此才能判断出一款疫苗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一定要双盲呢?答案很简单,就是因为心理效应的存在,很可能会对被试者造成心理暗示,从而表现在生理上。

就算被试者打的是生理盐水,只要他觉得是疫苗,就可能产生意料之外的影响。

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医生都不能忽视心理效应对病人的影响,也不能忽视行医过程中的人文关怀。

但现在的情况往往是很多医生只重视技术,而忽视和病人之间的心理距离。

经常有医生看病连头都不抬,问病人一去哪里不舒服,然后就开出一大堆检查单或者药方,没有任何温度可言。

就像我们刚才说的,医学的目的是帮助人体建立。

新的平衡,减轻病人的痛苦。

很显然,如果摆脱了人文属性,缺少了人文关怀,这个目的是很难达到的。

既然医学需要人文关怀,那么现代医学该如何保证人文关怀呢?通过梳理作者的观点,我总结出了三个方面的要求。

首先是社会观念方面,我们每个人都要树立豁达的疾病观和生死观。

人来自大自然和自然界的其他动物没有本质区别,都会生病、衰老和死亡。

虽然医学希望人们免除病痛、延长寿命,但大自然在生命诞生之初就为他埋下了死亡的种子。

疾病和死亡是生命的必然,所以不管是医生还是病人,都需要树立正确的疾病观和生死观,不应不计代价的过度医疗,牺牲太多生命中。

其他有意义的东西。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医学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得到尽可能多的帮助和慰藉,否则就只能收获痛苦与失望。

其次是医疗程序方面,应该回归以病人为中心的价值医疗,所谓价值医疗就是病人认可的有价值的医疗。

这个价值不在于理论有多深奥,设备有多高级,而在于病人的切身感受。

就像我们刚才说的,医学的价值既有客观标准,也有来自病人的主观标准。

医疗程序中,如果一切治疗都由医生和仪器说了算,病人就会丧失自己的主体地位,这与医学的根本目的相违背。

所以作者认为,不管什么医疗模式、医疗决策都应该在病人知情的前提下进行,病人都应该是决策的。

最后拍。

家园。

最后是医学教育方面,作者呼吁要加强医学的人文教育,他认为加强人文教育是医学教育最根本的任务。

虽然现代医学技术给人类带来了福音,但如果缺乏人文就容易坠入技术主义的陷阱。

所以学校的有意识培养,老师的言传身教就显得极为重要。

韩启德本人也一直在为加强医学人文教育做着努力。

比如他曾在北京大学医学院推出叙事医学项目,让临床专业的学生写两份病历,一份是常规的医学病例,一份是人文病例,用来记述病人患病以后的内心世界。

通过这种方式,让学生学会把病人看作人而不是病,真正学会以人为本。

在评价医生的时候,我们常说医者仁心,玄乎气。

是尤其在疫情这样的灾难时刻,医护人员表现出的献身精神常常令人动容。

中山大学医学院的门口有一副著名的对联,医病医身、医心、救人、救国救世。

可以说医生从来不是一项普通的职业,医学也从来不是一般的科学,它关乎人的生命健康,更关乎世道人心。

所以我们才会对医生的道德品质有比一般人更高的要求。

韩启德院士是基础医学领域的顶级专家,一辈子都在与医学技术和理论打交道,但它能敏锐地认识到谈技术不能脱离人文温度,对于医学同样重要。

在他的叙述中,医学不再是一门冷冰冰的科学,而是有了浓浓的人情味儿。

作为医生,他见过太多血肉模糊和生。

第四点,但这并没有让他变得麻木,而是坚定了他一生的信念,那就是人活着就是要为别人做事。

在医患矛盾依旧突出的情况下,对医学温度和人文关怀的呼吁很有必要。

这本书是对技术至上论的纠正,它让我们看到医学和医生应该有的样子。

发表回复

您的电子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标注